做為家醫科醫生,主要在做的是防治醫學,時常需要提醒病人要有健康的生活習慣。有些病人喜歡反駁,說他有認識一些人生活習慣非常健康仍然很早就死於心臟病,以及一些人生活習慣非常不健康,酗酒抽菸等等,到了九十幾歲仍然還活的好好的。
也許從統計學來算,健康生活習慣的中年人在五年內發心臟病的機率低於2.5%,非常不健康生活習慣的則可能超過50%。確實,人能掌控的非常有限,你無法掌控你會落在統計裡幸運的那一群還是落在不幸運的那一群。也許,你真的過了非常健康的生活習慣,仍落在那不幸發了心臟病的2.5%,或者是你的生活習慣非常不健康但人然落在那活著好好的幸運50%。但那並不代表你就有藉口說自己能抽菸酗酒,只要自己過得快樂就好了,不用學習如何自我管理,因為在統計數字裡還是有一小部分是你能掌控的。
說到機率這話題,就讓我聯想到我信主的過程。我不是那種看聖經故事就會相信神的,因為在未信者耳中亞當夏娃的故事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童話故事。我也不會因為聽人唱詩歌聽到感動落淚而信主的,因為我是一個非常理性的人。而且我也認為自己能力與生存力還蠻行的,不需要有什麼精神託付。我會信主是因為發生了太多機率上不太可能但仍舊發生的事。以下就是我的信主過程:
十歲那年的寒假,我們全家去加州探訪一家人,是我們家族的朋友,要跟他們全家一起去迪斯奈樂園玩。那一家人是基督徒,而那位媽媽拿出一本橘色的「四律」本子帶我做「決志禱告」。但是在我在菲律賓讀國中時又開始遠離神了。
我高中時住在紐西蘭,有一次我媽媽坐飛機來看我,有一位熱心的青年看到我媽媽行李重人又小,就幫我媽搬行李。她們母子倆還把我媽載到我們家,並邀請我每個禮拜五到他們家參加靈糧堂教會的小組聚會。那一年我重新做了一次決志禱告。
我在2001年來雪梨讀新南威爾斯大學醫學系,課業忙又沒去教會了。我媽媽在2003年工作被調來雪梨,但其實在她工作光是被調來與我相同的城市的機率就已經是很小了,因為她不能選說她被調去哪裡。結果當她在開營行帳戶時,有一位婦女認出她來了!原來是她在二十幾年前的同事! 她們聊起天,婦女提到她女兒也在新南威爾斯大學讀醫學系,結果這位學姊我又剛好認識,是我還在紐西蘭讀高中時就早有所聞的一個功課超好,人也好,又不擺架式的女生!我一直都非常欣賞她,把她看做好榜樣。我聽到這位女生是在台福教會的台語堂聚會,於是我也馬上開始跑過去那間教會聚會,並在那間教會受洗。之後又因為醫學系時常需要被調動而裡開了那間教會,變成不定期的在市區的威斯里工會參加主日。
我做住院醫師的公立醫院Royal Prince Alfred Hospital,有史以來都不會PGY2雇用曾以國際學生在澳洲讀醫學系的醫生,所以難逃PGY2會被放在類似Wagga Wagga那種鄉下醫院。我那一年曾禱告說如果我在PGY2還留在雪梨,就會找一間教會穩定的去聚會。突然,這間醫院就在我那一年毫無理由的出現了四個名額,讓醫院感到很驚奇,覺得是不是政府不小心搞錯名額了。結果我真的就繼續待在雪梨,於是就在那一年穩定的開始在北雪梨靈糧堂教會聚會。
之後決定走家醫科,但是澳洲政府有一個政策,就是那些以國際學生在澳洲讀醫學系的醫生如果想在私人診所工作,畢業後的十年內都必須在偏遠地區工作。家醫科一定是要在私人診所工作的。所以我家醫科受訓必須要去鄉下一年半,那時仍然堅持每兩三周開十二個小時的來回車程回北雪梨靈糧堂聚會。結果就在那一年半快結束時,突然政府政策就莫名其妙的被更改成只要讀醫學系時就擁有紐西蘭身分的醫生都不需要在偏遠地區工作了!於是我就順利回到了雪梨,在離家近的診所工作了!
另外,作為一個醫生,我也好幾次遇到一些案例,就是有些病患狀況非常不好,生存率非常低,能度過難關就像是閉著眼睛慢慢走過忙碌的高速公路還不被車撞一樣。但是他們身邊就是有那麼一群人為他們禱告,而他們就真的度過難關了,成為統計數據裡幸運的那一邊。我曾經在一間診所工作,那裏有一位女醫生去南非度假,竟然被雷劈死了。這讓我意志到,人能掌控的確實是非常有限。雖然被雷劈的機率可能只有1:280,000,你怎麼能掌控你就不是那1:280,000被劈的那一位? 當然,我們不要像呆瓜似的站在路中間被車撞,還是要做好在我們自己範圍所能掌管的事來保護自己的安危。但是在很多事上,人類是何等的苗小,就連自己的出生家世都無法掌控!交給神還比自己神經兮兮的一直想靠自己的能力操控一切來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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